文章目录:
1、《知食中国》寻味重庆:随处烟火气,百味俘人心2、老旧小区加装电梯:都怕出了“冤枉钱”3、西湖边,1米8几的老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撑不住了……凌晨,儿子、警察都来了
《知食中国》寻味重庆:随处烟火气,百味俘人心
(在远方的阿伦指导拍摄)
在夏日中,人们往往追求消解暑乏,有一座城市却以独特的热烈,在夏日留下一抹独特的味道。热情、火辣、人间烟火、市井喧嚣,是埋藏于这座城市根部的精神内核,这座城市便是重庆。
由新华网制作、无限极独家总冠名的《知食中国》系列节目第三站走进重庆,在这座将隐秘的江湖气和热气腾腾的烟火气完美融合的城市里,跟随用镜头记录远方的重庆人阿伦的脚步,享受一场时光之旅,品味地道的重庆味道。
重庆小面:是城市名片,也是美食态度
有一种早,叫重庆小面,这里的一天从一碗小面开始。小面算得上是这座城市的早餐名片,是山城人对美食的态度,也是山城人对人生的态度。
其实单就面条本身而言,重庆小面只能算作普通,之所以能够在面界占据一席之地,靠的是一独门绝技——调料。盐、味精、酱油、葱、姜、花生、芝麻、豆瓣酱、菜籽油、黄豆……据说重庆面馆里调料的标配的是16种,再讲究点的能有几十种调料。这些调料在面馆老师傅熟悉的动作之下,一一洒落碗中,成为一碗小面的基础和精髓。
干馏、提黄、加青、重辣,山城人民即使是吃一碗几块钱的小面,也能有量身定做的待遇。小面,对于山城人来说,稀疏平常,却又密不可分,它就像山城人民味蕾上的“胎记”,不起眼,但也绝对分不开。
这种习惯到骨子里的味道,对于每一个重庆人而言,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特殊意义。一个是离开重庆十多年的阿伦,一个是一直生活在重庆的大川。两个年纪相仿,并且同样从事影像创作的重庆人,拥有对小面的不同记忆。同时,阿伦和大川也分别用自己的影像风格,表达着自己对于这座城市的热爱。
山城家常味:老城记忆的特殊留存
回锅肉、麻辣鱼,这是重庆人家最寻常的家常菜,配上独创的素菜丸子,组成烙画创作者任长松记忆中最珍贵的味道。虽然渗透在琐碎中成为平凡的小部分,但也充斥着重庆人生活的酸甜苦辣。
2007年,黄桷坪涂鸦街刚刚落成的时候,无数文艺青年背着相机蜂拥而至。如今,川美搬迁,年轻人的影子少了,属于当地人的夹杂着艺术气味的生活味却浓了不少。阿伦从川美毕业之后就离开了重庆,离开了这个涂鸦街,每次回来,总有些熟悉里带点陌生的感觉。
从川美毕业的阿伦,因为和老任相约的这顿饭,有了再次回到黄桷坪的机会。川美校区的搬迁,使得这个原本热闹喧嚣的涂鸦街老街,变得安静落寞。一个是因为学业来到了黄桷坪,一个是因为城市改造搬到了黄桷坪,阿伦看到的是涂鸦街的落寞与变迁,任长松体会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城市发展与变迁。
关于这个城市的味道,老任总觉得家常的味道才是老重庆人吃了几辈子的味道。关于这个城市的记忆,他用手中烙铁的温度代替了相机的快门,用一种自带温度的艺术,将自己对于旧城的那份情感印刻出来,留存着他对于这座城市的记忆余温。
重庆火锅:沸腾中品味百味人生
在重庆这座城市,火锅是一种你没法逃离的生活选择。阴沉的天空下,当潮湿的空气令你浑身疲软无力,一顿酣畅淋漓的火锅便足够让汗水带走你的疲惫。
重庆的火锅店散落在城市里各个充满湿气的角落,马路边、梯坎上、天桥下,居民楼里、菜市场门口、浑浊的江水边,甚至有可能在江上、山上。无论雨后、夏夜,或者烈日炎炎的正午,无论店面有多么偏僻破落,总会有那么一群人无怨无悔地坐在火锅边挥汗如雨、高声谈笑。
解放碑、洪崖洞、李子坝、大剧院、枇杷园……当城市被贴上网红的标签,随之而来的是各种被推上网络热门的美食、美景。一个普通的山头,加上在重庆再普通不过的火锅,摇身一变,成为了外地游客打卡的热门景点。
在网红的火锅山上,阿伦与不齐舞团第一次面对面的接触。跟阿伦想象中不一样的是,抖音里拥有上千万粉丝的5个少年,生活中其实满是山城人的率真与爽朗。在他们看来,当这自己坚持爱好与梦想这件事被贴上“网红”的标签时,他们有了更多的束缚与责任。束缚是工作量的增加,自由时间的减少;责任是为每一个热爱自己的年轻粉丝,树立一个阳光积极的形象。
正如重庆的火锅,沸腾中,满是这座城市温暖的模样。(王忻)
老旧小区加装电梯:都怕出了“冤枉钱”
来源:工人日报
对于老旧小区加装电梯来说,难免出现万事俱备之后,因为“个别人的个别原因”而搁浅
【新闻广角】都怕出了“冤枉钱”?
近日,合肥市庐阳区红星路96号大院,一栋7层楼房其中的一个单元前开来了挖掘机等施工设备。在小区一众居民的围观和见证下,电梯基坑正式开挖,这也是该区首个老旧小区加装电梯工程。
工程破土动工,也就意味着老旧小区加装电梯已进入实质性阶段。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未来,该单元2层以上共12户居民将告别“爬楼梯”回家的历史。
对于已经在该小区住了几十年的老人们来说,这是一个令他们十分激动的时刻。而对于小区所在街道以及合肥市庐阳区住建部门来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全区到底有多少老旧小区能顺利加装电梯,他们的心里还没有底。
老人上下楼越来越不便
红星路96号大院是安徽省卫生系统的老“家属院”,搬迁前的原安徽省政府所在地离该小区也不过区区几百米远。
今年86岁的张宝金老人在红星路96号大院里已经住了好几十年时间,半辈子的光阴几乎都是在这个小区里度过的。虽然孩子们已经在远离老城区的地方购买了新的住房,也多次提出让老人和他们一起住,但是张宝金就是不愿意。
“邻居中有很多住户都是老同事、老朋友,我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我不想走。”张宝金坚持留在这个与周边新区相比要破旧而且低矮得多的老小区里。只是随着年龄增加和体力下降,张宝金感觉到上下楼越来越不方便。
张宝金常常自嘲:“我们每天其实不能叫上楼,只能叫爬楼。”不想搬离老小区的张宝金因此十分渴望自家的房子什么时候也能装上电梯。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庐阳区逍遥津街道针对老旧小区改造开展的一次大走访、大调研座谈会上。在红星路96号大院征求居民代表关于老旧小区整治的建议时,有居民代表提出了在小区里加装电梯的想法。
这种情况在地处老城区核心的逍遥津街道其实相当普遍。街道随即将收集到的居民代表意见反馈到庐阳区政府以及区住建局。集中到来的意见甚至直接推动了庐阳区政府有关在既有住宅加装电梯政策的出台。这个政策甚至比合肥市随后出台的“实施意见”还要早几个月。
有了政策的支撑,加装电梯的程序便明朗了。
张宝金老人和同一个单元里另外两名热心的住户共同组成居民代表负责居民申报的一些基本程序。庐阳区当时的政策是,楼栋所在单元所有住户必须全部同意方可实施。仅仅只用了两天时间,张宝金老人所在单元楼里包括一楼住户在内的14家住户全部签字同意加装电梯。
在单元楼里3名热心居民代表的撮合下,随后的电梯厂商选择与费用分摊等问题也顺利获得全体住户同意。在费用分摊方面,他们采取的是以系数比例分摊的方式。所有楼层以三楼作为标准,三楼以上按系数递增,三楼以下按系数递减,一楼不用出钱。
加不成电梯的原因千奇百怪
集资前,居民们申请了一个专门的共有账户用于支付相关费用。仅仅一天时间,所有住户就把按比例应该分摊的钱全部汇入指定账户。
张宝金老人对此感慨万分:“居民只要心齐,事情就好办多了。”
红星路96号大院显然开了一个好头,但这并不意味着庐阳区其它老旧小区可以同样循此顺利推进。
庐阳区住建局城建科科长崔伟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电话咨询,询问有关老旧小区加装电梯的事。平均每个星期之内,至少有两拨人会来到崔伟的办公室里了解这件事。
在崔伟的印象中,红星路96号大院并不是第一个有着加装电梯意向的小区,而96号大院之所以成为该区第一个实际开工建设的老旧小区,确实是“方方面面条件都成熟”的结果。
一个侧面的证据是,与96号大院开工建设的楼栋单元相邻的另外一个单元,居民们对于加装电梯的渴求程度同样非常高,而程序上也几乎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程度,但就是因为“个别人的个别原因一时半会儿装不起来”。
这些“个别人的个别原因”可谓五花八门,并且主要集中在一楼住户。有的住户是因为与楼上住户平时就有矛盾,积怨较深;有的觉得影响光线和通风;也有的是认为会影响风水;还有一种就是心理不平衡,总觉得装了电梯是便宜了楼上的而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
所有这些矛盾最终的焦点,在庐阳区逍遥津街道物业办主任张金成看来,最终的指向只有一个字:钱。他觉得,大多人都有怕出“冤枉钱”的担忧,都担心自己多出了钱又没能享受到同等的回馈。
在老旧小区加装电梯申请过程中,个别小区甚至出现这样的状况:有的单位愿意集体出钱统一为小区住户加装电梯,但是考虑到已经有部分房屋出售给本单位之外的职工,因而意见未能统一;还有一种情况是,小区住户全部为本单位职工,单位也愿意出资来加装电梯,但是单位内部部分未住在老旧小区里,未能享受到加装电梯服务的职工不同意。
加装电梯不成的原因千奇百怪,也正因为如此,相关人员都觉得,红星路96号大院的电梯施工弥足珍贵。
摸着石头过河
今年1月,合肥市政府印发了在既有住宅加装电梯工作的实施意见,提出市区(含开发区)财政对非单一产权既有住宅加装电梯采取事后补助的方式予以补贴,具体额度为每台电梯给予20万元补贴,市、区财政各承担50%。
红星路96号大院正在施工的这部电梯,最终的费用大约50万元。有了政府的补贴后,居民们实际支出的费用会少很多。
“现在可以说,政策上已经非常清晰了,但具体实施还需要提出申请的小区居民意见高度统一,政府也不能大包大揽。”崔伟说。崔伟是建筑学专业出身,她从建筑学的角度对老旧小区加装电梯的复杂性分析时发现,有些居民是因为对建筑物本身不够了解而在具体加装电梯过程中发生分歧,她对发生这样的情况尤为感到遗憾。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有一个小区,其申请时间甚至比红星路96号大院还要早很多,而且基本方案都审核通过了,结果在方案公示阶段,一户居民突然反悔,导致工程迟迟不能施工。
据崔伟介绍,老旧建筑各有其结构上的特殊性,因此在具体的电梯加装方案上也各不相同,“既要考虑到既有建筑结构的安全性和消防的安全性,还要考虑到居民的乘坐舒适度,市容市貌等多种因素。”
“加装电梯一旦涉及到整体建筑的加固需求,势必会极大影响加装电梯的总体费用。对于这部分费用,居民们一般不理解,同时也不会愿意分摊。”崔伟说。
据了解,加装方案的审图程序是非常严格的,审图机构会从结构、建筑、设备等方面请一些专家对初步设计方案进行评审、把关。“新建建筑的审图程序反而简单一点,特别是在老的房屋中新建,有可能影响到这个房屋的原有结构,或者改变房屋承载力的,这样的审图最严。”
也正因为如此,有不少审图机构甚至不愿意承接加装电梯的审图业务,他们嫌这样的审图项目小、费用少,但审图的过程特别复杂,而且花费的人力、物力资源还比较大。
按照合肥市制定的程序,加装电梯的施工图即便是在经过有资质的审图机构及消防机构审查后,仍须辖区住建机构牵头组织规划、财政、国土、市场监管、消防、城管和环保等有关部门进行联合审查。
把关严了,有些想放松要求节省费用的方法走不通,有些居民可能会不理解。对此,崔伟只能一个一个解释。
“好事必须办好,因此我们只能在源头上严格把关。现在如果放松要求,马马虎虎地就让老旧小区装上电梯,8年、10年之后一旦各种安全问题、隐患问题频发,我们又怎么对得起老百姓?”崔伟说。
西湖边,1米8几的老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撑不住了……凌晨,儿子、警察都来了
5月13日深夜11点半,一位年轻男子给杭州清波派出所打了个求助电话。年轻人说,自己的爸爸电话不接,从自家的酒店离开后,不知道去了哪里。电话打了许久,只回了一句话,“你们不要找我了,我不回来了......”
这让他和妈妈焦虑万分。外面下着雨,老爸会去哪里?更重要的是,母子俩都猜得出男人离开的原因,这才更加觉得害怕。
雨夜,老爸突然出走不接电话
“不要找我了,我不回来了......”
民警孙云军立即带人赶去了现场。当天夜里,杭州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报警人所在位置,是老城区的一家酒店,规模不算小,看样子,开的年头有一些了。
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迎出来,说自己就是报警人小罗(化名)。他爸爸是晚上11点多出走的,没带伞,也没和任何人打招。
小罗之所以觉得爸爸会有危险,是因为老罗这段时间情绪非常低落,郁郁寡欢,整天在酒店里唉声叹气。
发现老罗走出后,小罗给爸爸打了无数个电话,微信也发了很多很多,可老爸要不就关机,要不就不接。许久之后,老罗回了一条信息:“不要找我了,我不回来了......”
此时,小罗的妈妈也走出来,拉着孙警官低声解释,“我丈夫压力真的太大了,我们酒店租金一年几十万,现在实在有些入不敷出。”
孙警官又问小罗,“你爸爸还有没有别的好朋友?”“在杭州还有没有别的住处?”一连串问题都得到否定答案后,孙警官觉得这情况确实危险,赶紧带上小罗回到派出所,去查查老罗究竟去了哪里。
那天晚上,正好是清波派出所合成作战室辅警朱俊鹏值班。被称为清波“活地图”的他经验丰富,孙警官一回来就找到他,请他帮忙。
朱俊鹏听说是自己认识的老罗走失了,心里暗暗一惊,但找人要紧,就暂时没多问。他通过小罗提供的时间段和店周边的视频回放,明确了老罗的行走方向。画面中,只见老罗只身一人,在雨中慢慢走着,一路在三衙前的支小路上,沿西湖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的12点半了。
电话里,年过五旬的酒店老板痛哭自责
找到人时,他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老罗是个身材魁梧的人,一米八几的个头,远远看就能认出来。所以深夜四下无人的路上,通过公共视频很容易就能发现他。
朱俊鹏发现老罗的行踪后,赶紧和孙警官等人冲下楼,往老罗的方向去寻找。老罗往南山路一带去寻,而朱俊鹏和小罗则骑着电动车,沿着老罗走的方向出发。
一路上,朱俊鹏叫小罗别灰心,继续给老罗打电话,但始终没打通。小罗叹了口气,和朱俊鹏说,老爸真的不容易......
两人一路来到柳浪闻莺门口,因为正在施工,只能沿着边往里走,前面就是钱王祠了。
就在此时,小罗打给老爸的电话突然通了。小罗打开手机免提,只听到老罗在电话里带着浓重的哭腔,边哭边责怪着自己。
小罗听着难受,不断在安慰,而朱俊鹏则察觉到了一些信息。他发现,柳浪闻莺及周边都在施工,再往远一些则是热闹的酒吧。
可老罗电话里的背景声特别安静,很可能在沿西湖的湖边,或是往南山路更深处走了。
随后,朱俊鹏与小罗决定分两路继续找人。朱俊鹏冒着雨,往西边兜了一圈没见着人,再次绕回到钱王祠时,发现小罗扶着爸爸,父子俩慢慢从里头走出来。
小罗轻声和朱俊鹏讲,“我爸在长廊里,坐在地上哭。”
朱俊鹏赶紧联系孙警官,说人找到了。孙警官提出,外面下雨,要不让警车送这对父子俩回家?
老罗拒绝了。他这时也认出了朱俊鹏,说“淋淋雨,让自己清醒一点”。朱俊鹏也没再多说什么,三个人淋着雨,开始慢慢往回走。
一切,会好起来的!
算算时间,朱俊鹏认识老罗差不多已经有10年多了。他刚来清波派出所工作那会,常在警务站执勤,而老罗的酒店,就开在警务站门口。
老罗和辖区民警关系也都不错。以前闲聊时,老罗说自己是外地来杭州打工,从一家水果摊做起,直到开了一家酒店,“想想都觉得不容易,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蛮骄傲的。”
那个雨夜,三个人走在路上,走得很慢。朱俊鹏酝酿了很久,和老罗说,“你知道的,现在大家都不容易。”
“你能从小摊贩成为酒店老板,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一个事情。”朱俊鹏说。
“兄弟,再坚持一下,再熬一下,肯定能好起来的。”朱俊鹏补充一句。老罗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走到一半,早已经浑身淋湿的朱俊鹏和父子俩告别,先回了派出所。他后来给小罗打了电话,确认老罗回家了之后,才放心下来。
朱俊鹏让小罗再转达一句话,一切,会好起来的。
记者李维和通讯员陈奇
来源: 杭州日报